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焚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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焚燒

婳新來到普渡仙山下的破廟,發現彥來君並不在這兒。難道去他師父哪兒了?可:“他師父的血魂池在哪啊?蒼天啊,來個帶箭頭的雷電,指個方向吧!”

此時乾坤袋中的犬犬,開始躁動起來。婳新將它放出來,只見犬犬擡起前腳,大有化身閃電俠的氣勢,嗚嗚叫喚地指著前方。

婳新大喜過望:“你知道怎麽走?”

犬犬雄赳赳氣昂昂地點頭。

“天啊,犬犬,你就是帶著箭頭的閃電俠啊。走起!”婳新抱著犬犬一路騰飛一日有餘,終於來到了一處詭異陰森的地界,上面寫著浴魂洞:“是這裏?”

犬犬肯定地點頭。

婳新狠狠親了一下犬犬,就將它收進了乾坤袋。一把巨大又沈重的大鋼刀,突然壓在她脖頸間,將她逼跪在地,使她氣憤極了:“豈有此理,我脖子又不是刀架子,怎麽能承受這麽大把重量級的鋼刀,況且我救過你…”

婳新將目光從巨大的鋼刀上,移到拿刀的手上,直覺彥來君的手,似乎沒有這般醜陋,擡頭一看,一副大骷髏架子,披著人皮,用他凹陷至極的眼窩看著婳新,把婳新嚇得瞬間打顫:“大大大俠,刀拿穩了哈……”

只聽大骷髏架子疾言厲色:“敢擅闖此地者,扒皮抽筋!拿你骨頭,做刀架!”

“我還拿你的骨頭做地毯呢!”彥來君一腳將大骷髏架子踢翻,手中縈繞一股妖紅法力,就要揮手打向大骷髏架子。

大骷髏架子哀嚎:“洞主饒命,小人骷髏頭只是盡職守衛而已呀!”

彥來君收回法力,臂彎攔住婳新半個腰身,扶起她,仔細得像是守護易碎的琉璃瓶一樣。

婳新一面受寵若驚,一面也很不適應這樣的靠近:“呵呵,我也沒什麽事,不打緊,不打緊。”一邊說,一邊退開他的臂彎包圍圈。

可彥來君似乎很不會看事,反而把她往懷裏一帶:“你看你,臉都嚇白了,還說沒事?快,給洞主夫人道歉!不然拿你的骨頭,給夫人做地毯!”

“別!”婳新反應那就一個迅速:“骨頭鋪路,路都磕磣了,你存心要趕我走啊?”

彥來君:“當然不是。

骷髏頭也趕緊發言:“是小人有眼不是泰山,小人骨頭又大又多,怕是硌到夫人腳了。還請洞主和夫人,饒過小人這一回!”說完猛地磕頭。

婳新此時才反應過來,自己還在彥來君的懷裏,一把退開:“誰是你夫人?!”

“閉嘴!”彥來君一聲高喝,接著一聲威嚴: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!”

婳新很不爽地閉了嘴,看在大家眼裏,儼然一副小媳婦受委屈,又倔強的模樣。

骷髏頭這下看洞主地眼神,那叫一個亮晶晶:都說女人是老虎,最是可怕,可我們洞主就不怕:“稟告洞主,您交代的攔截任務,基本執行完畢。”

彥來君:“知道了。”剛準備讓骷髏頭退下,骷髏頭又立馬道:“洞主料事如神,我們也並未遭到對方報覆。”

彥來君那叫一個愕然,他什麽時候料過不會遭到報覆?沒想到這個被自己煉化出來的骷髏頭,竟然懂得在女孩面前,維護和拉高他的氣場:“不錯,等這事徹底了了,封你做副洞主。”

“謝洞主,小人告退。”

婳新一臉鄙夷。

彥來君不爽了:“你來找我,就這眼神?”

婳新依舊不改臉色:“那我問你,你麾下一共多少人?”

“目前幾百人吧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,一人給個官當,兵都沒了。”

“你知道什麽叫一日千裏的壯大嗎?再給我一月時間,我們浴魂洞,人數就能上萬!”

婳新不甘示弱:“知道什麽叫氣韻嗎?我們普渡仙山千百年來,都位居第一,弟子無數。你,一個月?十年你也比不上!”

“嘿,小丫頭片子,說話怎就這麽紮心窩。”

“哼,誰叫你仗著我有求於你,而在言語上,占我便宜。”

彥來君了然:“也是哦,夫人,都是得哄的,”

“閉嘴!”婳新生氣了:“不準這麽叫我!”

彥來君也擺出生氣的模樣,一個人往洞裏走。

婳新追上:“我要見鸞天母鳳。”

彥來君立住腳跟:“帶你見,也可以,但你要答應洞主夫人這個稱呼。”

“憑什麽啊?”

“就憑我在下屬面前這麽叫你了,你要是不答應,我豈不是成了,被拋棄的人,多沒面子!”

“那關我什麽事啊?是你自己要胡謅。”

“那你要見鸞天母鳳,也不關我的事,走嘍。”

“彥來君你站住!”婳新拉住他胳膊:“你說過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的。沒說過還有附加條件啊,你這樣,分明是言而無信!”

“言而有信,我還得勞心勞力。言而無信,我落得輕松自在,有何不可?你就說你答不答應?”

“你!”婳新氣極了,也只能妥協:“哼,答應。”

彥來君心情大捷,攔腰抱住她:“走,夫人。”

婳新捂著胸口掙紮:“你幹嘛?”

“拜托,我只是叫你應洞主夫人這個稱謂而已。我能幹嘛啊,不過是帶你瞬移去血魂池,見鸞天母鳳而已啊。”

彥來君指著悠悠蕩蕩浮動的紅色霧霭:“這就是血魂池,我早打點好了一切,你躍身而上就可以了。”

婳新十分好奇地望著他,他是怎麽提前知道自己要來血魂池的。

彥來君很紳士很寵溺地伸出請的手勢,彎腰那一刻,看著婳新的乾坤袋,笑得意味不明。

婳新一躍而起,騰在了紅色霧霭上。腳還沒騰穩,就被一股強大得的吸力,吸進了池底。

婳新驚奇地瞪大了雙眼,池底全是鮮紅鮮紅的血液,這血液卻模糊不了雙眼,也不覺得窒息,感覺像是來到了一個血色的世界。

在池底的中央,居然還有一座氣勢磅礴的宮殿。寬寬的樓梯,從腳下一直延伸到宮殿上。樓梯兩旁的扶手上,居然雕龍畫鸞,栩栩如生。

婳新拾階而上,竟如行走在水上,腳下所踏之地,立馬蕩起鮮紅的水波,別有一番美景。

婳新來到宮殿內,高高的龍臺上,盤歇了一只比響天獸,還大出許多的靈獸,這一定是鸞天母鳳了。全身羽翼豐滿,顏色七彩。雙翅高高鼓起,看著就覺得勁道十足,雙翅一揮,恐怕鐵扇公主的芭蕉扇,也被倒回去十萬八千裏。

婳新見禮:“靈祥神尊之後——婳新,拜見鸞天母鳳。”

鸞天母鳳睜開眼:“真是可憐的孩兒,想我活了萬萬年,撫養了九代神兒,唯有你,這般大,竟還不知道喚我母鸞。”

婳新扣頭:“母鸞,婳新失禮了。”

鸞天母鳳單翅一揮,婳新被輕柔有力的勁道,扶起身來:“你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,怪不得你。要怪,也只能怪你父仙,滅了我真身,導致我無法撫養你。”

婳新一時尷尬得不知如何開口。

“君兒都跟我說了,你要救將懷仙尊。你身為她的親女兒,盡應盡的孝道,我不攔你。自會用烈焰火,焚盡你的仙人氣,還你神之身,也算是改寫了這十幾年,再無神族的歷史。但我心胸還是狹隘了些,不願君兒幫你去救,希望你體諒我的心情,也體諒下君兒的難處。”

婳新不去辯解,她現在只想有了神之身後,能凝聚法力,不被輕易打到。救爺爺和父仙的事,她已經答應師兄交給他了:“當然體諒!母鸞肯焚盡婳新的仙人氣,婳新已經感激不盡了。”

鸞天母鳳祥和地笑出聲:“呵呵,那就好。是個懂事的孩子。烈焰火會很痛,但時間極短,不用害怕,準備開始吧。”

婳新行謝禮。

鸞天母鳳展開雙翅,騰空而起,婳新被輕柔無形地力道,送坐到空出的龍臺上。鸞天母鳳張開殷虹的尖嘴,一股鮮黃火辣的明火,席卷全身。

婳新立馬感覺到寸寸肌膚,被灼燒的疼痛,痛的鉆心,痛的神經都要裂了,一分一秒都忍受不了。烈焰火急速地焚燒至心口,婳新痛到極限:“啊”的一聲,烈焰火被彈回,鸞天母鳳也被彈出了血魂池。

遠在千裏之外的彬磁,也痛不欲生,發出沈悶的之聲:“嗯!”

站在澤光洞外的雪融,手裏拿著專程送給婳新的雪丹,聽著這隱忍到極致的痛吟,分明是彬磁。她方寸大亂地拍打著洞壁:“彬磁,你怎麽啦?!你讓我看看,我可以幫你療傷,我不會纏著你的,你就讓我進去看看!”

彬磁暫緩一會,強忍住疼痛。知道自己不出去會會她,她是不會走的。

雪融望著踱步而出的彬磁,唇色慘白,面無血氣,細碎的汗珠,布滿額間,周身的仙氣隱隱淩亂。一看就知道剛剛承受了無法想象的極限痛苦。喉間哽咽:“你已經是上仙了,隱有突破仙尊之兆,卻還要閉關,讓自己承受非人之痛嗎?”

彬磁聽她一說,想到千裏之外的師妹,也受著同樣的痛苦,十分煩躁:“仙子若沒事,就請回吧。”

雪融痛苦得如刺在喉,聲音已經帶了明顯的哭腔,卻硬是將眼淚留在了眼眶,因為她知道,她的哭泣於他,只會是討厭:“你曾在九窟洞說過,為了不讓我為你流淚,你不會再讓自己,在我面前出現痛苦的一面。我只求你說話算數,不要再閉關受這非人之痛了。”

彬磁冷冷道:“當時不過是,不想仙子傷勢加重的權宜之話罷了。你回你的鏡光洞,自然就看不見了,我也不算食言。”說完,用渾厚的內力喚了聲:“麥阿晶,送客。”

雪融心如刀絞地咆哮:“為什麽你的心,說變就變?為什麽你對新兒用情那麽深?我的愛如覆水難收,而你卻可以說斷就斷?”

彬磁從未見她如今日這般失態過,終於耐心道:“我對師妹情不知所起,而一往情深。情,本來就該來得沒理由。”說完轉身進了澤光洞。

麥阿晶:“雪融仙子,小師姑許是不在這裏,等遇見小師姑,我一定告知小師姑,您來找過她。”

《世界大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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